若说钟声晚的命不好吧,她总是能绝处逢生,若说钟声晚的命好吧,她的人生还经常磕磕绊绊。
她的实习考核成绩不是很理想,单单是于景妙那一个事儿,影响就挺大的。
中午去食堂吃饭她都显得没精打采。
楚慈见她一个人端着餐盘魂不守舍的,把她叫了过来。
邓娇娇已经端着餐盘走到一半了,她想主动过去和主任坐在一起,不料被人捷足先登,只能愤然离开,坐到角落里。
钟声晚只打了一些素菜,楚慈看她脸色不好,把盘子里的鸡腿放到她盘子里。
“我吃不下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考核成绩不是很好,搞不好我就不能留院了。”
“留不留不也得吃饭吗?医院不会因为你不吃肉就留你。”
钟声晚看了看眼前的鸡腿,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。
楚慈把鸡腿夹了回来,云淡风轻的咬了一口:“你要真想留,办法也不是没有。”
钟声晚的眼睛瞬间就放了光:“什么办法?”
这大概就是楚慈想要的效果吧,他挺沾沾自喜的,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:“你求求我,我告诉你。”
“求你了,楚教授,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,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。”
这台词听着怎么这么奇怪,楚慈不满意:“换个词儿。”
“主任,拜托你了!”她站起来,深深对他鞠了一躬。
准备鞠第二躬的时候被楚慈给拉住了:“你好像要给我永久的送走,别这么玩。”
钟声晚坐下来,一派正经的说道:“我很认真的。”
“我看出来了。”他说,“我的意思是,让你求求你男朋友。”
声晚抿了抿唇,沉默了好半天说:“我男朋友不会让我求他,如果是我男朋友,他会主动帮我。”
楚慈对她竖起拇指:“高明,你讲话这么有底气,肯定有个很爱你的男朋友。”
钟声晚没说话。
楚慈说:“你男朋友说,有个很难搞的脑膜瘤患者,脾气很差,不愿意配合治疗,换了好几个管床的医生都不行。”
“他不配合,家属就带回去好了,在医院作什么?”
楚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:“市领导的家属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你可以试一试,如果能搞定他的话,你的考核成绩会有变动的。”
钟声晚听科里人说过那个难搞的病人,老爷子一辈子嗜酒,脾气又臭,不让打针不让检查,生气了就绝食,来医院没几天瘦好几斤,家属挺不高兴的。
现在除了她和邓娇娇没接触过那个病人,剩下的都轮一圈了。
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,可她不接,那就是邓娇娇接,邓娇娇这人手段多的很,万一被邓娇娇搞定了,她岂不是彻底没机会了……
她犹豫片刻,很勉强的点了下头:“那我就过去看看吧。”
吃过午饭,她就直奔住院部。
钟声晚料想了几百种这个老头在病房里炸毛的情景,却怎么也没想到,传说中那个不吃饭不吃药不打针还打大夫护士的老头子,此时此刻正在乖乖吃饭。
而喂他吃饭的人,居然是穆川。